林羽、苏瑶和陈大奎从疲惫与惊惶中醒来,面色苍白如纸,眼中血丝密布,围坐在一起,沉默不语,唯有粗重呼吸声在屋内交错。
“不能再这么被动下去,咱得主动找找线索,弄清楚这鬼地方到底咋回事。”
陈大奎率先打破死寂,声音虽沙哑,却透着股不服输的劲儿,握紧拳头,似在给自己打气。
苏瑶轻颤着点头,强作镇定:“村里祠堂一般是存放族谱、记载村史的地方,或许能在那儿寻得根源。”
她理了理凌乱发丝,试图从专业角度分析,寻出破解困局之法,可双手仍止不住微微发抖。
林羽起身,检查相机与笔记,咬咬牙:“走,去祠堂。”
那股对真相的执着,压过心底恐惧,驱使他迈向未知。
三人收拾行囊,踏出古宅。
日光下,封门村依旧阴森,破败屋舍似狰狞鬼脸,冷眼旁观。
沿途荒草丛中,不时有残破布片、生锈物件隐现,仿佛在诉说往昔繁华与骤变悲剧。
穿过几条狭窄小巷,一座恢宏阴森的祠堂矗立眼前。
青灰色砖石满布青苔,雕梁画栋褪色腐朽,大门紧闭,铜锁锈迹斑斑,却透着不容侵犯威严。
陈大奎上前用力推搡,锁头哐当作响,纹丝未动。
“往后退。”
他低喝,抽出匕首,嵌入门缝撬动,额头青筋暴起,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咔嚓”一声,锁头崩落,大门缓缓开启,刺鼻尘土味与腐朽气息扑面而来。
堂内昏暗阴森,蛛网纵横交错,似层层帷幕。
正前方供桌上牌位林立,积满厚灰,模糊字迹仿若泣诉亡魂不甘。
苏瑶轻步上前,借着手电微光辨认牌位,神色凝重:“这些都是当年村民牌位,可为何大多无生卒年月,透着古怪。”
林羽举着相机拍摄,闪光灯下,供桌后墙壁一幅斑驳壁画映入眼帘——画面中村民身着古装,面容惊恐,抬着巨大古朴祭台,台上摆满牲畜蔬果,朝着村后山洞方向,天空墨云翻涌,形似恶鬼,地下裂缝蔓延,幽光闪烁,透着无尽邪祟。
“这祭祀场景,像是在封印什么东西。”
他喃喃自语,心跳陡然加快。
众人西下搜寻,在角落旧木箱中翻出本残破族谱,纸张脆弱泛黄,一碰即碎。
苏瑶小心翼翼翻开,逐字解读,眉头越皱越紧:“封门村始建于明初,曾盛极一时,然每甲子年需向‘阴司’献祭,以求庇佑、镇封邪祟,多年前那场灾祸,便是祭祀出错,祭品不合规,邪祟反噬,全村遭难。”
林羽正欲记录,相机却突然自动连拍,查看照片,画面惊得他血液凝固——昏暗祠堂里,密密麻麻黑影穿梭于牌位间,形似人形,又似缥缈青烟,每张“脸”都扭曲痛苦,血泪纵横,发出无声嘶吼,寒意从脚底首窜脑门。
“不好,咱们惊动了这些冤魂!”
话刚一落下,原本安静肃穆的祠堂内瞬间被一股诡异的寒气所笼罩,气温急剧下降,仿佛一下子坠入了冰窖一般寒冷刺骨。
紧接着,一阵狂风怒吼着席卷而来,发出尖锐刺耳的呼啸声,让人毛骨悚然。
只听得“噼里啪啦”一连串清脆的响声,供奉在神龛里的那些牌位竟然像是受到了某种神秘力量的冲击,纷纷倒落在地,摔得粉碎。
与此同时,一团团漆黑如墨的阴影从西面八方呼啸着涌来,它们张牙舞爪、面目狰狞,犹如来自地狱的恶鬼。
面对如此恐怖的场景,陈大奎惊恐万分,但他还是强作镇定,紧紧握住手中的匕首,拼命地在身前挥舞起来。
只见一道道寒光闪烁,形成了一片光影交织的防护网,企图抵挡住这些黑影的侵袭。
然而,这一切都只是徒劳无功,他的抵抗就如同那弱小的螳螂想要阻挡滚滚前行的车轮一样无力。
而另一边,苏瑶紧闭双眼,双手合十放在胸前,口中开始念念有词。
她所念诵的正是一段古老而神秘的安魂咒,可是由于过度紧张和恐惧,她的声音变得颤抖不己,几乎微不可闻。
尽管如此,她依然没有放弃,依旧全神贯注地念着咒语,希望能够平息这场突如其来的灾难。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林羽的脑海中突然闪过一道灵光!
他迅速地伸手探入背包之中,摸索着找出了那一小包事先准备好用来驱邪的朱砂。
没有丝毫犹豫,他猛地将朱砂朝着那道黑影用力抛洒而去。
只见朱砂在空中划出一道红色的弧线,准确无误地击中了黑影。
刹那间,令人毛骨悚然的一幕发生了——朱砂接触到黑影的瞬间,竟然发出了一阵“滋滋”的响声,仿佛热油滴进了冷水一般。
与此同时,黑影像是被什么东西刺痛了一般,不由自主地向后退缩了一些距离。
趁着这个难得的间隙,三个人顾不得其他,连滚带爬、跌跌撞撞地向着祠堂门口狂奔而去。
他们的心跳如同擂鼓一般剧烈,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每一步都显得如此艰难,但求生的欲望驱使着他们不断向前冲。
终于,当他们的脚刚刚跨过门槛的时候,身后原本凄厉无比的哭声突然间戛然而止。
紧接着,只听得一声沉闷的巨响传来,那扇厚重的大门“砰”的一声紧紧关闭了起来,就好像它从来都没有被打开过一样。
此时的三人惊魂未定,大口喘着粗气,双手还因为过度紧张而微微颤抖着。
他们面面相觑,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疑惑。
唯一能够证明刚才那场惊心动魄遭遇的,只有此刻仍紧握在手中的那本泛黄的族谱。
而随着大门的关闭,封门村中的邪祟诅咒似乎变得越发神秘莫测、扑朔迷离起来。
它就像一张巨大的网,悄无声息地将他们紧紧笼罩其中,让他们无处可逃……
更新时间:2024-12-04 11:02: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