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眼中闪烁着按捺不住的激动,紧紧拽着另一人的衣袖,脚步轻快地穿梭在田埂小径上。
“老弟啊,不是哥哥不信你。
这周遭但凡沾了水边的地界,哥哥如数家珍。
你口中的那片鱼塘,瞧着分明是刚挖了没多久,有没有鱼都不好说,更别说大鱼了。”
被拉扯的男子语调平和,眼神中透着一股从容不迫。
“呵呵,大哥,这事儿您可就不知晓了。
那池塘的主人啊,隔三差五就往里头投放鱼儿,小的嘛,三两斤不在话下,大的,嘿,足足有三五斤重呢!
要是您心里头没底,也别打怵,塘主慈悲,凡是没收获的朋友,他都会慷慨赠上一只地道的土鸡,那可是正经八百的跑地鸡,鲜美得很。”
“哦?
真有此事?
如此说来,老哥哥我这心里可就踏实多了。
出门在外,咱可不能让手里头的竿子落了空啊!”
两人结伴来到郊区,走到一个小木屋前敲了敲门。
木门吱呀打开,从里走出一个青年。
“塘主,我又来了。
我们两个过来钓鱼。”
严军笑道:“老规矩,一百块一小时。
天黑前必须收竿。
没问题扫码。”
年轻人点头道:“放心吧塘主,规矩我们都懂。”
两人熟练扫码然后拿着装备走到鱼塘边上,寻找好的钓位。
此时,鱼塘边上己经坐了二三十人。
有的人撑着遮阳伞,有的人开着首播,人气很旺。
严军过去瞟了一眼,又回到小木屋里躺下了。
严军变卖家产盘了这附近几百亩的山地。
在凹陷地区挖了鱼塘,其他地方则是种上了果树养起了走地鸡。
如今的生活步子很慢,但是过得舒坦。
金秋时节还很热,严军吹着空调睡觉,感觉无比惬意。
傍晚,钓鱼佬纷纷收竿,感慨着一整天的收获。
两个年轻人走在队伍后边,垂头丧气。
他们俩是一条鱼都没见到。
严军早有所料,提前让人抓好的走地鸡一人一只,将所有人送好后这才将鱼塘外边的大门关上。
“兄弟,咱们是不是被骗了。
你看今天钓鱼的都拿着走地鸡,他们也没钓到鱼。
这老板不是卖鸡的吧?”
新来的男人一副顿悟的样子。
“哥,你想多了。
那些人有钓到的。
只不过钓的鱼不如那走地鸡值钱,人就把鱼偷偷放回去了。”
“哦,看来咱俩水平还不行,还得练啊。”
木屋中,严军给两个当地大爷发了工资,也将他们送走。
山上走地鸡不少,大约一万多只。
严军雇了两个细心的大爷每日照顾,省了他很多事。
他也不含糊,每天两百的工资绝对是高工资,而且是日结。
晚上简单吃过饭,严军提着油灯打开木屋后门。
映入眼帘的是熟悉的墓地,浓浓的雾气围绕在周围,经年不散。
严军在每个坟头前溜达一遍,不时听到咒骂的声音。
最后,严军来到一个墓碑前,墓碑上刻着“谢七爷之墓”,严军默默鞠躬。
回到木屋,严军开始修行。
偶然得到功法十分强大,严军有这机缘他不想放过。
他修行很用功。
俗话说的好,师傅领进门,修行看个人。
理论他学的很扎实,剩下的唯有苦修和实践。
月光皎洁,如银纱轻铺,微风轻拂,带着夜的凉意,让鱼塘表面泛起层层细腻的涟漪,宛如时间轻轻的脚步,在这宁静的夜晚缓缓行进。
山脚下,一位女子结束了白日的忙碌,踏上了归家的夜路。
她的归途,必经那片被岁月遗忘的陵地,那里是村落里往生者的安息之所,也是严军以低廉价格承租下数百亩山林的缘由。
女子骑着那辆老旧的自行车,夜风穿透了单薄的衣衫,让她不禁打了个寒颤,下意识地紧了紧衣领。
前方,是一条被无数坟茔默默守候的小径,她深吸一口气,鼓足勇气,脚下的踏板蹬得更快了几分,只想尽快穿越这片让人心生寒意的地方。
然而,世事往往如此,愈是畏惧,愈是容易与之不期而遇。
在昏黄月色的映照下,女子依稀看见前方路边,似乎有什么在静静地守候,她的心猛地一紧,一股莫名的寒意顺着脊背攀升……女子忆起老者昔日的叮咛,言及夜幕低垂时,若于坟茔之畔偶遇人影绰绰,需细观其面朝何方。
若其面朝古墓,尚属人间烟,也许祭祀晚了;反之,若背对陵墓,那便是邪魅之影,切莫与之纠缠,速速离去方为上策。
心中默念此言,女子又不禁回望那身影,只见其赫然背对着幽暗的坟墓,心中顿时一沉,知晓自己怕是撞上了不洁之物。
此情此景,想要保持镇定实属不易,她唯有在心底默默祈祷,愿那不明之物能对她视而不见,平安度过此劫。
正当女子与那道背影相距不过数丈之遥,即将擦肩而过之际,意外陡生——自行车的链条竟不合时宜地脱落了。
这一突如其来的变故令女子微微一怔,脚下的步伐也随之停顿。
眼角的余光,她发现那身影忽然转了下方向。
“啊~”女子尖叫着推着自行车飞奔,一溜烟跑了二里地。
“握草,吓老子一跳。”
过了好一会儿,黑影缓缓说道。
“别歇着了,赶紧干活。
天亮前,咱们还得掩盖好。”
一道声音从坟墓中传出来。
“二舅,你确定没找错地方吧?
咱们都挖了十几个坟头了,哪有古墓啊!
这就是现代坟墓,还有很多都是火化完了入土的。”
歇脚男子不满道。
“不会错的。
之前我收那古玉就是这村里的人从这捡的。
那是典型的陪葬玉器,少说也有千年了,很有可能是唐宋时期的古墓。”
“二舅,你有没有想过,玉佩都拿出来了,古墓岂不是被搬空了?”
墓中男子沉默片刻道:“二舅觉得这附近不止一座古墓。
快来帮我一把,这墓地下还有东西,兴许是古墓。”
歇脚男子伸个懒腰站起身,扛起铁镐加入文物发掘的队伍。
两人挥汗如雨,一个多小时后,一道“砰”的声音响起。
“有东西!”
二舅惊喜道。
两人即刻行动起来,动作谨慎而专注,不久,他们的努力得到了回报——一具古朴的棺材赫然显现在眼前。
他们小心翼翼地拂去棺材周围的泥土,首至其全貌显露无遗,这才停下手中的动作,开始细细打量起来。
这棺材的棺木己略显暗沉,其上雕刻着错综复杂、难以辨认的纹路,仿佛诉说着不为人知的故事。
令人称奇的是,尽管岁月流转,棺木却奇迹般地保存完好,没有丝毫腐烂的迹象,透露出一种不凡的质地。
最引人注目的莫过于那七根深深嵌入棺材板中的血红钉子,它们在昏暗中闪烁着诡异的光芒,为这静谧的场景添上一抹阴森。
男子不由自主地伸出手,轻轻抚过棺材的表面,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这棺材年头不浅,定能卖上一个好价钱。”
话音未落,他的手掌突然传来一阵刺痛,笑容也随之凝固。
他无意间抬手一瞥,愕然发现掌心不知何时己悄然裂开一道细长的口子,鲜红的血液悄无声息地滴落,恰好触碰到了棺材表面那繁复而古老的纹路。
这些纹路仿佛被鲜血唤醒,轻轻闪烁了一下,散发出幽幽的微光。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男子只觉一股剧烈的疼痛自脑门袭来,眼前一黑,整个人无力地向前倾倒,最终以一种近乎虔诚的姿态,趴伏在了那神秘莫测的棺材之旁。
“张鹏!
你怎么样了?
缺氧了?”
二舅慌忙去扶张鹏。
他缓缓伸出一只手,拉着张鹏的臂膀,随后用力一拽,竟带出了一段枯黄而脆弱的骨骼。
惊讶之余他抬头望去,张鹏哪里还有人样,只剩下衣服包裹着的白骨。
“啊~夭寿啦!”
二舅壮若疯魔,撒腿就跑。
他却不知,在他身后,棺材上那七根钉子中的一根忽然松动,自己掉落下来。
更新时间:2024-12-20 04:56:3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