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间诡案代理人》内容精彩,“六级风”写作功底很厉害,很多故事情节充满惊喜,刘敬通陈小林更是拥有超高的人气,总之这是一本很棒的作品,《民间诡案代理人》内容概括:当风水师父的铜罗盘在荒山古庙里突然裂成两半时,陈小林才明白这行真正的规矩——活人还债用纸钱,死人讨债要人命。
他们被称作“诡案代理人”,专接那些上不了案卷、入不了病历的阴间官司。
从老宅房梁上挂着的续命灯,到古戏台总多出来的那个“观众”,每件阴物背后都连着活人欠下的孽债。
师父说,干这行要记住三不碰:不碰白虎衔尸的风水局,不碰厌胜木人上的生辰八字,最要紧的是,千万别接死人亲手递的谢礼。
当师父失踪时,给陈小林留下一面照不出人影的铜镜。镜子里总浮现出个梳头的老太太,她每夜都问他同一句话:“后生,你师父没教过你吗?有些债,得用命还。”
《民间诡案代理人刘敬通陈小林最新小说推荐_完结小说民间诡案代理人(刘敬通陈小林)》精彩片段
马癞子的哑巴媳妇死了,一尸两命。
穿心钉打了三天,仅打穿棺材盖,再往下,分毫都打不进去。
本地流传一种说法,孕妇去世后,风雨之夜雷声响起时,会变成墓虎鬼。
马癞子在大伯马明的建议下,请了下豁口村的神婆。
神婆一只脚刚踏进院子,突然转身就跑,就像一只受惊的兔子。
村里人都相信变鬼的说法,更相信哑巴媳妇一定会变成墓虎鬼,因为她怨气太大,死得不甘心,生前几乎天天被马癞子家暴。
人们在村里三五成群,聚集在一起,议论此事。
陈家老宅门口的碾盘上,刘敬通正在卷纸烟,旁边放着他的酒壶。
闻修远蹲在碾盘上,光秃秃的右手捧着一碗饭,仅剩三个手指的左手握着筷子,似乎使尽了全力扒拉那碗饭。
陈小林坐在刘敬通旁边,将自己用完的作业纸裁成条状,叠得整整齐齐,给刘敬通当烟纸。
闻修远嘴里嚼着馒头,看向村东头,“刘叔,你说马癞子媳妇咋回事儿?”
刘敬通用唾沫沾好烟卷,轻声冷笑,“那小子缺了大德,他媳妇怕是不会饶了他。”
“我就奇了怪了,村里人都知道你会看风水,也干过白事,怎么就不请你去瞧瞧呢?”
陈小林裁完最后一张作业纸,提醒说:“修远哥,你忘了?
半年前,马癞子打他媳妇,刘叔说了他几句,马癞子就要拿菜刀砍刘叔。”
“就因为这?”
“大概是,马癞子记仇。”
刘敬通把卷好的纸烟递给闻修远,陈小林接过饭碗,划了根火柴,帮他点烟。
闻修远轻轻吸了一口烟,开口问道:“刘叔,马癞子媳妇真能变成墓虎鬼吗?”
刘敬通慢吞吞舔着烟纸,慢吞吞地说:“那谁知道。”
刘敬通不是本地人,说话的口音带着中原味儿。
六年前,闻修远的姐夫郝六在畜牧交易市场卖牛时,认识了刘敬通,便把他带回七里沟,让他来给自己放羊。
刘敬通其貌不扬,但肚子里有些墨水,自称会看风水和中医。
有一次,陈小林得了怪病,就是被刘敬通用针灸治好的。
其父陈林为了感谢他,便让他免费住在自家老宅。
陈家三代单传,五行都缺木,爷仨儿的名字都离不开林字,爷爷叫陈大林,父亲叫陈林。
刘敬通给郝六放了三年羊,后来郝六把羊卖了,搬到了城里,刘敬通便跟阴阳先生王阳生干白事。
平时,陈小林家里做好吃好喝的,父亲便让陈小林给刘敬通端一碗。
刘敬通为了感谢陈林,经过陈林的同意,没事儿的时候,就教陈小林看风水。
此时,日头将落西山,羊倌付有德甩着鞭子,赶着羊群从村西头归来。
羊群过处,尘土飞扬。
刘敬通喝了一口酒,看向前面经过的羊群,马癞子骑着摩托车混在羊群中,不停按着喇叭,车上坐着一个道士。
“这下有好戏看了。”
刘敬通指着摩托车,“灵丘山的老道。”
闻修远揉眼看去,惊喜地说:“那不是胡老道吗?
听说道行挺深。”
刘敬通轻轻拍着陈小林的肩膀,“小林,你不是胆子很大吗?
晚上我带你去长长见识。”
陈小林来了精神,“好呀!”
说罢,他有些泄气,担心父母不让去。
刘敬通好像看透了他的内心,“没事儿,你一会儿跟你爸说,晚上住我这儿不就行了?”
陈小林爽快地点头,“那行。”
“我也去,我胆子也大。”
闻修远将半支烟弹到空中,“小林,你的暑假作业写完了?”
陈小林挠头,“刚写了名字。”
闻修远取笑说:“哟,高中生就牛气啦?
写个名字就想交呀!”
陈小林不想搭茬儿,抬头看着西南天空,“启明星亮了嘿!”
夜里十一点半,刘敬通带着陈小林和闻修远走在夜色中,往马癞子家而去。
闻修远拄着木棍,他左脚五个脚趾也是光秃秃的,一瘸一拐跟在后面。
马癞子家灯火通明,虽是深夜,但村里那些胆大好奇的人们,仍站在马家院子里看热闹。
一起看热闹的,还有鼓匠班的几个人。
对他们来说,这种事己经习以为常。
刘敬通认识这些人,他跟众人闲聊了几句,拉着陈小林往前走了几步。
空气中飘着香味和棺材油漆的怪味儿,灵棚里的纸马在夜风吹动下轻轻摇晃,陈小林觉得整个院子的气氛有种说不出的诡异。
陈小林跟在刘敬通身后,扯着刘敬通的衣角,手里冒出冷汗。
刘敬通拽起陈小林的小手,用力捏了捏以示安慰。
将近子时,胡老道抹着嘴角的油,背着法器,趾高气扬地走出屋子,在棺材前站定。
马明的三个儿子手里拎着斧头,站到灵棚外面。
马二嘴里叼着一根烟,烟雾呛得他歪着脑袋,“道长,可以了吗?”
胡老道声音低沉,“先拔钉子。”
马家三兄弟合力拔出穿心钉,马二将长钉递给胡老道。
胡老道捏住长钉看了半晌,扔在棺材前的供桌上。
他招呼马家三兄弟和另外西个马家亲戚,都是身强力壮的年轻人。
胡老道摸出七枚铜钱,依次交到七人手里,“你们围着棺材站成一圈。”
七个人照吩咐围棺而立,伸着脖子不明所以。
胡老道拿起三支粗香点燃,三缕青烟垂首飘向空中,他仰头看着青烟,嘴角浮出一丝冷笑。
围观的人们都悬着心,紧张地看着飘起的青烟。
突然,青烟如同被折弯的铁丝,在空中折了九十度,飘向棺材。
除了马家三兄弟,其他西人吓得往后退了几步。
“站着别动!”
胡老道轻声说罢,弯腰取出一团麻绳,让七人将麻绳绕棺七圈,在马二站的西北方位,留出三寸缺口。
陈小林捏了捏刘敬通的手,“刘叔,这是什么意思?”
“这叫画地为牢。”
刘敬通低声说,“那麻绳是用黑狗血浸过,有避邪的作用。
马二那个位置的三寸缺口,是引煞入瓮的杀局。
这小老道有点儿本事。”
胡老道好像听见了刘敬通说话,扭头瞟了一眼刘敬通,又对七人吩咐道:“开棺!”
七个年轻人拎起斧头铁棍,开始撬棺材。
围观的村民都往后退,有两个老汉点燃香烟,认为厉鬼怕火。
七人将刚撬开棺材盖,棺材里飘出一股腐臭夹杂着玫瑰的味道,闻起来浑身难受,人们都捂住鼻子。
有两个村民不敢再看,转身跑了。
闻修远拄着木棍,点起一支烟卷。
七个年轻人一起掀起棺材盖,胡老道拿着符纸,走到棺材旁边,往里看了一眼,咬破中指,在符纸上写了镇尸符,点燃后扔进棺材里。
符纸上火苗乱窜,刚掉进棺材,猛然又飘了出来,就像有人扔出来似的。
胡老道皱眉,接连点燃三张符纸,都被扔出棺材。
陈小林躲在刘敬通身后,偷眼观瞧,看见棺材里往外飘着隐隐的黑气。
胡老道冷哼一声,“不听我话!”
转身从法器箱拿出一个盒子,又写了一张符纸,再次点燃。
陈小林忍不住问:“刘叔,那个小盒子里的是什么?”
“朱砂和黑公鸡血混的东西,也是避邪的。”
刘敬通刚说完,胡老道拿着符纸伸进棺材,准备贴到死尸额头。
他的手刚伸进去,死尸突然抓住他的手腕,胡老道大叫一声,慌忙抽手,但根本抽不动,死尸那长长的指甲己经刺进他的手腕。
围观的村民见不对劲儿,撒丫子都跑了。
鼓匠班的几个人站着没动,刘敬通、陈小林和闻修远退到了鼓匠棚边上。
棺材旁的七个壮汉也吓得够呛,马二抱住胡老道的腰,马三抓住胡老道露在棺材外的手臂,眼见着胡老道红润的小脸变得铁青,身子慢慢瘫软下来。
“盖……盖住!”
其他几人手忙脚乱地抬起棺材盖,奋力想要盖住,但从棺材里飘出的黑气越来越多,胡老道快要晕过去了。
与此同时,棺材里传出婴儿微弱的哭声,陈小林吓得脊梁冒凉气,紧紧抓着刘敬通的手。
马明和马癞子从屋里出来,马癞子捧着一碗狗血,声音颤抖地说:“道长,泼吗?”
“泼!”
胡老道有气无力地说,“快。”
马癞子将狗血泼到棺材上,狗血一接触棺材,像是泼到了热锅上,“刺啦”一声,冒起一团白汽,弥漫了整个灵棚。
胡老道趁此工夫,猛地抽出手,“快盖上!”
七个年轻人推着棺材盖,快要盖好时,死尸惨白的手从缝隙中伸出来,马二眼疾手快,举起斧头剁了过去。
死尸的手腕被齐生生剁下,而与此同时,棺材前呆立的马癞子惨叫一声,一头栽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