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有人假扮萧逸年当了她的夫君,三年的时间,她受尽无数折磨,
因为苏沫禾孩子流产,她就被关在地牢里,
被烧红的烙铁狠狠按上脖子,
皮肉烧焦,她痛到痉挛,
但还有半月,真正的萧逸年就要回来了……
夜色如墨,将军府的地牢里,潮湿阴冷的空气裹挟着血腥味。
叶夕岁被铁链紧紧的锁在刑架上,纤细的手腕早已被磨的血肉模糊。
她脸色惨白,冷汗浸透了单薄的衣衫,却死死咬着唇,不肯发出一丝呻吟。
江御景站在她面前,一身玄色锦袍,面容冷峻如霜。
他手中握着一块烧红的烙铁,火光映在他眼底,却照不出一丝温度。
“叶夕岁,你还有什么话说?”他嗓音低沉,却如寒刃般刺入她心口。
叶夕岁抬眸,眼底一片死寂。
“我说了……不是我。”她声音嘶哑,暗红的鲜血顺着嘴角缓缓流下。
“不是你?”江御景冷笑一声,猛地掐住她的下巴,迫使她仰头,“沫禾每日都来给你请安,她的孩子就是在你院中出的事!除了你,还有谁会害她?”
叶夕岁艰难的扯了扯嘴角,眼底泛起一丝讥讽。
眼前男人满脸狰狞暴怒的神情,让她只剩下了深深的麻木和无力感。
“江御景……你这样是非不分的人,根本不配当将军!”
她的话像是一把刀,狠狠刺进江御景的心脏。
看着她满脸厌恶的苍白模样,他的眼底闪过一丝慌乱,却又很快被怒意覆盖。
“你找死!”
愤怒盖过了仅存的理智,江御景不再犹豫,手中烧红的烙铁狠狠按向她的脖颈……
“啊——”
尖锐凄厉的惨叫声响彻了整个地牢。
皮肉烧焦的气味瞬间弥漫,叶夕岁痛得浑身痉挛,眼前一片漆黑。
她死死攥着铁链,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却仍抵不过那撕心裂肺的痛。
江御景看着她因为痛苦而浑身颤抖的虚弱模样,这才后知后觉的从怒火中回过神。
本以为她会求饶,可她偏偏倔强得让人忍不住发火。
哪怕被折磨到这个地步,她也始终咬紧牙关不肯低头求饶。
空气有一瞬间的凝滞,旁边的狱卒都低着头不敢吭声。
看着叶夕岁奄奄一息的软瘫在地上,他紧紧攥住的拳还是松开了。
“放了她,找府里的大夫过来疗伤,一定要保住命,以后我还要慢慢折磨!”
最终,江御景冷冷丢下一句话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侍卫利落的解开锁链,叶夕岁再也支撑不住了,身体如破败的布偶般滑落在地。
她蜷缩着身子,脖颈上的烙印灼烧般疼痛,鲜血染湿了大片的衣裙。
明明伤的很重,此刻的她却感受不到任何疼痛,只剩下无尽的悲凉。
快了,就快了。
萧逸年,你终于要回来了……
府中所有人都是看江御景的脸色过日子的,对叶夕岁极其不重视,甚至见到她时还会冷言嘲讽几句。
喊了半个时辰,大夫才不耐烦的提了个药箱过来,随意的往她伤口上洒了药粉止血,用粗糙的纱布勉强包扎好。
叶夕岁一声不吭的承受着,又为自己敷了一层金疮药,才强撑着身子回到了厢房,点燃了烛火。
只有在这狭小的空间里,她才能感受到仅有的安全感。
她颤抖着手,小心翼翼的从袖中取出一封染着血迹的密信。
信上只有寥寥数字——
“十五日后,商队马车,城郊接应。”
她盯着那行苍劲有力的大字,眼底终于泛起一丝光亮。
三年了,她终于忍辱负重的等到了这一天。
指尖一松,泪水随着信纸一起落入烛火中,瞬间化作灰烬。
看着摇曳在光芒中的细小尘埃,她的思绪也莫名的恍惚起来。
这是萧逸年隐姓埋名的第三年。
当年西域的蛮夷蠢蠢欲动,制作了一批威力极强的弓弩和炸药想要踏平京城。
老皇帝整天胆战心惊,赶紧派了功名赫赫的萧逸年出征边关,一举拿下这场恶战。
没想到他仅仅用了半个月,就利落的剿灭了那些凶悍的蛮夷,以及周边无数无名小国。
朝廷中不少野心勃勃的臣民都开始有意无意的想要投靠意气风发的小将军。
那时的老皇帝随时都会面临谋权篡位的算计,他担心萧逸年功高盖主,为了永绝后患,想了个毒计,让死士埋伏在军队里刺杀他。
最后众人都欣喜的等待萧将军凯旋而归时,军队送来的却是染血的铠甲和敌国帝王的头颅。
朝廷宣告他在撤退时中了一支毒箭后,至今下落不明、生死未卜。
叶夕岁敏锐的察觉到了可疑,她太了解萧逸年,他足智多谋,做什么事都会给自己留好后路,一定是出了什么事。
果然,当天夜里,她收到一封字迹潦草的密信。
萧逸年并没有死,他早就料到了这些事,提前抓到了老皇帝派来的死士,决定将计就计,吃了事先准备好的假死药,骗过了那些京城的眼线。
但也因此不得不隐姓埋名,蛰伏边关。
而易容后的江御景,不过是皇帝派来的替身,一个得心应手的冒牌“萧将军”。
他回府的第一日,叶夕岁就察觉到了不对劲。
萧逸年从不会用那样冷漠的眼神看她。
萧逸年更不会……毫无下限的和其他女人纠缠不清。
可她没有揭穿,而是装作毫不知情,甚至对江御景百般顺从。
因为她知道,只有活着,才能等到萧逸年的归来。
可这些年没有他的日子,每一天都像是活在地狱里。
江御景厌恶她,认为她不过是萧逸年的遗孀,一个碍眼的存在。
而苏沫禾,则是皇帝赐给“萧将军”的妾室,娇媚柔弱,深得江御景宠爱。
叶夕岁曾亲眼见过,江御景揽着苏沫禾的腰,在她院中赏花饮酒,而苏沫禾倚在他怀里,挑衅地冲她笑。
她从未争过,因为她不屑这些可笑的勾心斗角。
可苏沫禾却不愿意放过她,宁愿牺牲自己的孩子栽赃到她头上。
她觉得一切都很荒唐,她连江御景都不在乎,又怎会在乎一个孩子?
夜深人静时,最后一丝烛火也彻底熄灭了。
叶夕岁强忍着疼痛,摸索到床榻之下。
她轻轻推开暗板,露出幽深的密道。
这是萧逸年当年亲手所建,以备不时之需,只有他们二人知晓。
密道可以轻松的躲过探子和暗卫,直接到京城外的城郊处。
泪水顺着脸颊缓缓下落,落在口中只剩一片苦涩。
叶夕岁解脱般的叹了口气。
还有最后半个月,她就可以彻底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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