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关的风裹挟着砂砾拍打在帐篷上,发出沙沙的声响。
萧逸年正在查看军报,突然听到帐外传来一阵骚动。
他皱眉起身,刚掀开帐帘,就看到一个瘦削的身影踉跄着倒在了营地中央。
“什么人?!”守卫的士兵立刻举起长矛。
那人抬起头,凌乱的长发间露出一张惨白如纸的脸。
“夕岁?!”
萧逸年一个箭步冲上前,在士兵震惊的目光中一把抱起了那个瘦得只剩一把骨头的女子。
她的脚上缠着破布,每走一步都在地上留下血印。
军医帐内,萧逸年亲手为她清理脚底的伤口。
当那些焦黑溃烂的皮肉暴露在火光下时,他的手指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
“疼吗?”他声音沙哑得厉害。
叶夕岁摇摇头,却在药粉接触到伤口时猛地攥紧了被褥。
萧逸年看到她的指甲已经全部折断,指缝里还残留着干涸的血迹。
“我应该早点把你接出来。”他声音里带着压抑的哽咽,心疼的把瘦弱的她搂进怀里,"哪怕暴露计划,也不该让你……”
“不。”叶夕岁打断他,冰凉的手指轻轻抚上他的脸颊,“我在那里,他们才不会注意到边境的动静。”
萧逸年猛地将她搂进怀里。
他抱得那么紧,仿佛要把她揉进骨血里。
叶夕岁感觉到有温热的液体滴落在她的颈间。
“没关系,我们团聚了。”她轻声说,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两人紧紧相拥,谁都没有再说话,而是沉默的流下了泪水。
三日后,叶夕岁在营地后面的山坡上选了一处地方。
这里可以俯瞰整个军营,远处是连绵的雪山。
她跪在地上,用双手挖开冻土,将那个绣着桃花的香囊轻轻放了进去。
“碧桃,你看……”她抚摸着新立的木碑,“这就是我说过的边关的雪。”
寒风呼啸而过,卷起她散落的长发。
叶夕岁静静地坐在坟前,从日出到日落。
萧逸年来找她时,看到她的睫毛上结了一层薄霜。
“回去吧。”他解下大氅披在她肩上。
叶夕岁没有动。她望着远方的雪山,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你知道吗?碧桃从小就怕冷,那年冬天她犯了错被罚跪在雪地里,后来她发了三天高热……”她的手指深深抠进冻土,“我答应过要带她看真正的雪山……”
萧逸年沉默地跪在她身旁,将她的手从冻土中挖出来。
那双曾经执笔抚琴的手如今布满伤痕,指甲缝里全是泥土和血。
“她会看到的。”他握紧她冰凉的手,“我们会带她回家。”
叶夕岁终于转过头来。
夕阳的余晖映在她的眼底,像是燃起了一簇冰冷的火焰。
“不,还不是时候。”她缓缓站起身,目光投向京城的方向,“在回去之前……”
她拔出萧逸年腰间的佩剑,锋利的剑刃在雪地上划出一道深深的痕迹。
“我要他们血债血偿……”
“先好好休息,别想那么多,这些事并非一朝一夕就能完成的。”萧逸年心疼的摸了摸她瘦削的脸颊,轻声哄着,“如今你身体还很虚弱,等养好了再说其他的。”
“好,只要你在,我什么都不怕。”叶夕岁红着眼埋在他的怀中,轻声答应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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