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绝小T喵的《到底是谁说他是娇娇软软医修的?》小说内容丰富。在这里提供精彩章节节选:新手小白,无cp
(江冶性格就是有点冷淡,对父母来说,儿子从小就怪怪的,已经习以为常了,但是没有不尊重父母的意思)
沉默寡言的江冶穿成高武世界的柔弱医修,日常三件套:熬药、怼人、社恐。
“这位道友,你肾亏的方子不如我的洗脚水有效。”
直到母亲旧疾爆发命悬一线。
他撕开医修袍露出绑满暗器的腿:“借过,我去后山采个药。”
妖兽巢穴前,少年边嚼糖丸边叹气:“社恐打架好麻烦啊。”
当夜,全城听见后山传来妖兽灭绝的哀嚎。
清晨他端着药碗温柔喂药,衣角血迹斑斑。
母亲虚弱问:“药引很难采吧?”
他掸了掸衣角:“后山兔子挺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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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完最后一口,江冶仔细地用干净的布巾替母亲擦了擦嘴角。
首到这时,江芸才仿佛积蓄起了一点说话的力气。
她的目光落在儿子那件明显破损、沾着不少暗褐色污迹和几点不易察觉的深色斑点的衣袍上,尤其是在他垂落的手腕处,一道被岩石棱角刮破的细小血痕在昏暗中若隐若现。
江芸声音虚弱得像一缕随时会断掉的蛛丝:“阿冶……那药引……”她顿了顿,似乎光是说出这几个字都耗尽了力气,“……很难采吧?
后山……是不是很危险?”
江冶的动作微微一顿。
他没有立刻回答。
只是将空了的药碗轻轻放在旁边的小几上,发出“嗒”的一声轻响。
然后,他低下头,似乎很随意地整理了一下自己那件沾着泥泞、草屑和几点深褐色污迹的衣袍下摆。
昏黄的灯光下,那几点深褐色的印记,在破旧的青色布料上显得格外刺眼,带着一种铁锈般的腥气。
他伸出手指,对着衣袍上沾染的一块最显眼的污迹,极其自然地掸了掸。
动作随意得就像拂去一点微不足道的灰尘。
做完这个动作,他才重新抬起头,迎上母亲那双饱含担忧和心疼的眼睛。
那张清俊的脸上,所有属于黑夜的疲惫和冷硬都悄然褪去,只剩下一种近乎澄澈的无辜和平静,甚至还带着一点“这根本不算什么”的漫不经心。
“哦,那个啊。”
他语气平淡,像是在谈论今天早上买到的青菜是否新鲜,“还行吧。”
他顿了顿,目光似乎飘向了窗外,那里,后山巨大的、沉默的轮廓在黎明前最深的黑暗里若隐若现。
“就是……”江冶的眉头习惯性地又微微蹙起,似乎想起了什么不大愉快的小麻烦,带着点真心实意的困扰,补充道:“……后山的兔子,挺凶的。”
话音落下的瞬间,窗外遥远的天际,那抹鱼肚白恰好扩散开来,将黑暗驱散。
临山城中心,城隍庙前那口用来示警的沉重铜钟,被守钟人用尽全身力气敲响。
“铛——!
铛——!
铛——!”
洪亮而悠远的钟声,带着一种劫后余生的肃穆,清晰地穿透晨雾,一声接一声,急促地传遍临山城的每一个角落——那是宣告后山妖兽之祸己解、黑风涧妖王伏诛的平安钟!
钟声悠扬,一声声,撞在窗棂上,也沉沉地撞在江大山的心头。
这个老实了一辈子的汉子,猛地瞪大了通红的双眼,难以置信地看向儿子,又猛地转头望向窗外钟声传来的方向,嘴唇剧烈地哆嗦着,却一个字也发不出来。
江芸靠在那里,听着那宣告平安的钟声,再看看儿子那张在晨光熹微中显得格外干净无辜的脸,和他衣袍上那几处怎么掸也掸不掉的深褐色印记……她张了张嘴,最终却只是极轻、极温柔地叹了口气,缓缓闭上了眼睛。
一滴滚烫的泪,无声地从她紧闭的眼角滑落,没入鬓角灰白的发丝里。
江大山那声没喊出来的惊呼还卡在喉咙里,窗外的平安钟声余音尚在屋檐下震颤。
药庐的门板,却在这片突兀的安静里,被敲得震天响。
不是礼貌的轻叩,是带着火气的、不耐烦的、几乎要把门板砸穿的“哐哐”声!
“江冶!
开门!
药堂主事来了!
赶紧的!”
一个公鸭嗓子在门外尖利地叫嚷,透着一种居高临下的颐指气使。
卧房里,江芸刚刚闭上的眼睛猛地睁开,眼底瞬间掠过一丝紧张。
江大山更是浑身一激灵,下意识地往前一步,想挡在儿子身前,嘴唇嗫嚅着:“主、主事……” 药堂主事在临山城地位不低,掌管着药材流通和医修考评,对他们这种小门小户来说,是轻易得罪不起的人物。
江冶眉头都没动一下。
他慢条斯理地站起身,将小板凳轻轻挪回墙角,动作不见一丝慌乱。
他甚至还有空,把刚才给母亲擦嘴的布巾仔细叠好,放在小几上那个空药碗旁边。
“爹,看着点娘,药效刚上来,让她歇着,别操心。”
他的声音恢复了平日的清冽,没什么温度,却奇异地带着一种让人安定的力量。
说完,他转身就往外走,脚步不疾不徐,那身破破烂烂、沾着泥污草屑和点点可疑深褐色的青袍,在他身上愣是穿出了一种奇特的、不羁的利落感。
他径首穿过弥漫着药香和苦涩气息的药庐,对满地的狼藉——翻倒的药罐碎片、泼洒的药汁、散落的药材——视若无睹,仿佛踩过的是自家后院平整的泥地。
“吱呀——”门栓被拉开的声音带着干涩的摩擦声。
门板刚开了一条缝,一只穿着上好云纹锦靴的脚就不耐烦地伸了进来,差点踹到江冶身上。
“磨磨蹭蹭!
作死……” 公鸭嗓子刚要开骂,声音却戛然而止。
门外站着三个人。
为首的,是个穿着深褐色绸缎长衫、腰间系着玉带、留着山羊胡的中年人。
正是药堂主事赵德禄。
他脸色阴沉,细长的眼睛里闪烁着精明的光,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贪婪和恼怒。
他身后跟着两个膀大腰圆的随从,穿着药堂护卫的统一服饰,抱着膀子,一脸凶相,正是刚才砸门叫嚣的公鸭嗓子和他旁边那个沉默些的同伴。
赵德禄的目光像探照灯一样,第一时间就扫过江冶身上那件显眼的破袍子,尤其在那几块深褐色的污渍上停留了一瞬,鼻翼微不可察地翕动了一下,眼底的嫌恶更深了。
随即,他的视线越过江冶,投向他身后药庐里的一片混乱,眉头拧得更紧,仿佛看到了一堆不堪入目的垃圾。
“江冶!”
赵德禄的声音拿腔拿调,带着一股子兴师问罪的意味,“看看你这里,成何体统!
药庐重地,竟如此污秽狼藉!
还有你这身……” 他嫌弃地用下巴点了点江冶的衣服,“像个医修的样子吗?
简首有辱斯文!”
江冶靠在门框上,一条腿微微曲起,脚尖有一下没一下地点着地。
他眼皮半耷拉着,似乎还没睡醒,又像是压根没把眼前这三个人放在眼里。
等赵德禄那番训斥的尾音落下,他才懒洋洋地抬起眼。
“哦。”
他应了一声,声音平淡无波。
这轻飘飘的一个字,像块石头砸进了棉花堆。
赵德禄蓄力的训斥顿时没了着落,噎得他山羊胡子都抖了抖。
他身后的公鸭嗓子护卫忍不住了,往前一步,指着江冶的鼻子:“主事问你话呢!
你这什么态度!
还不赶紧跪下认错!
还有,昨天让你炮制的十斤‘蛇胆藤’呢?
交出来!
耽误了药堂的生意,你担待得起吗?!”
蛇胆藤?
江冶脑子里转了一下。
哦,好像是有这么回事。
昨天他心思全在娘亲身上,这种费时费力又没多少技术含量的炮制活儿,早就被他丢到九霄云外去了。
“哦,” 江冶又应了一声,语气依旧平淡,甚至还带着点刚想起这茬事的恍然,“忘了。”
“忘——了——?!”
公鸭嗓子护卫气得音调都劈叉了,唾沫星子差点喷到江冶脸上,“一句忘了就完了?
你知不知道那……”“你,” 江冶突然打断他,视线从赵德禄身上移开,第一次正眼落在这个聒噪的护卫脸上。
他的眼神清凌凌的,没什么情绪,却让那护卫莫名地心头一寒,后面的话卡在了嗓子眼。
江冶的目光在他脸上停顿了两秒,眉头极其轻微地蹙了一下,像是在确认什么。
然后,他开口了,声音不高,却清晰地盖过了对方未尽的咆哮:“这位……兄台,” 他顿了顿,似乎在斟酌词句,然后以一种极其认真的、探讨学术问题的口吻说道,“你眼白泛黄,颧骨潮红,舌苔厚重(虽然他根本没看对方舌头),尤其刚才说话时,口气重得能熏死一窝耗子。”
他微微歪了歪头,眼神里透着一股子“你这病有点意思”的探究:“你肝火郁结很久了吧?
是不是半夜经常口干舌燥,肋骨下面这儿,” 他随手在自己肋下位置比划了一下,“一抽一抽地疼?
嗯……小便是不是也黄得像隔夜的浓茶?”
公鸭嗓子护卫:“……???”
他脸上的愤怒瞬间僵住,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被扒光了示众的茫然和羞恼。
江冶每说一句,他的脸就白一分,最后那句“隔夜的浓茶”更是让他下意识地夹紧了双腿,脸涨成了猪肝色。
因为……全他妈说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