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亲手将那杯御赐的鸩酒,灌进我的嘴里。
酒液滚烫,灼烧着我的喉咙,我的五脏六腑。
他赤红着眼,声音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沈辞忧,这是你欠若鸢的。”
“黄泉路上,记得给她赔罪。”
我死死地瞪着他,想笑,却只能呕出大口的黑血。
萧玄景,我欠她的?我沈家满门忠烈,因你一句猜忌,被污蔑通敌,三百余口,尽数斩于午门。
我被打入冷宫,受尽折磨,只为护住腹中你那未成形的孩子。
可你,却信了柳若鸢的挑拨,以为这孩子是我的催命符,更是你的耻辱。
是你,亲手杀了我们的孩子。
也是你,在我生辰那天,赐我一死。
我究竟欠了谁?意识消散的最后一刻,我看见你龙袍上沾染的血,红得刺眼。
萧玄景,若有来世……不,不要有来世了。
太痛了。
......再睁眼,我回到了十六岁。
回到了改变我一生命运的那一天。
永安侯府的后花园,假山流水,亭台楼阁。
不远处,我那位名义上的手帕交,太傅府的庶女柳若鸢,正将一封信小心翼翼地塞进三皇子萧玄景的怀里。
那信里,是父亲耗费半生心血绘制的北境边防图。
前世,我爱惨了萧玄景,以为柳若鸢要借机勾引,疯了一样冲上去,抢走了那封信。
我以为我护住了我的爱情。
却不想,那信成了我沈家通敌叛国的铁证。
萧玄景因此事被父皇斥责,失了储君之争的先机。
他将一切都怪罪于我,怪我善妒,怪我毁了他的前程。
而柳若鸢,他那朵冰清玉洁的“白月光”,则因计划败露,在我面前“投湖自尽”,成了他心中永远的朱砂痣。
多可笑。
这一世,我站在原地,静静地看着他们。
看着柳若鸢那柔弱无骨的模样,看着萧玄景眼中藏不住的怜惜与爱意。
真是一对璧人。
我转身,裙摆划过一个冷漠的弧度,准备离去。
“沈辞忧!”萧玄景的声音带着一丝错愕传来。
我脚步未停。
他几步追上来,拦在我面前,眼中满是探究与怀疑。
“你……看见了?”我抬眸,对上他那双熟悉的凤眼。
两世为人,这张脸曾是我所有爱慕与痛苦的源头。
此刻,只剩一片死寂的厌恶。
“看见什么?”我故作茫然,“三皇子殿下在与柳家妹妹私会?”他似乎也重生了。
眼神中的震惊和悔恨交织,复杂得像一团乱麻。
他大概是以为,我会像前世一样,为了他发疯,为了他嫉妒。
可惜,他猜错了。
我的心,早在被他亲手灌下鸩酒的那一刻,就死了。
“辞忧……”他声音沙哑,带着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乞求,“上一世,是我对不起你……”“上一世?”我轻笑出声,笑意却未达眼底,“殿下说笑了,臣女愚钝,听不懂。”
我懒得与他纠缠。
他想弥补,想挽回?晚了。
隔壁王大爷
隔壁王大爷
隔壁王大爷
夜引幽
夜引幽
夜引幽
威人福禄斯
威人福禄斯
威人福禄斯
乖猫猫00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