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为给巫族求条生路,我献身了已成为顶尖脑科学家的司林隐。
仿佛那份隐秘的爱恋终于有了宣泄口,他一遍又一遍地占有我。
可第二天刚睁开眼,床边却满是族人堆积成山的尸体。
我哭着追问司林隐为什么,他却神色漠然:
“五年前,你们巫族用梦境,杀了我司家几十条人命,让我母亲沉睡至今。现在不过是血债血偿罢了!”
“这只是个开始,不交出让我母亲醒来的方法,你永远别想离开!”
他用我仅剩的幼弟吊着我,让我人不人鬼不鬼地活了三年。
司林隐结婚那天,我彻底沦为最低贱的奴隶。
白天与狮子搏杀逗他们开心。
晚上忍着剧痛划开手臂,用巫族血香为他们助兴。
他妻子头痛,司林隐数次抽干我的精神力,用最温和的那一缕给他的妻子当止痛剂。
999次濒死的折磨,耗尽了我对司林隐全部的爱意。
彼时,距离巫族三周年大祭,只剩三天。
三天后,我用仅剩的一丝精神力,为自己织了一个美梦。
他却满眼猩红,疯了般求我醒过来。
......
司林隐一脚踹开阴暗地下室的时候,我刚为三天后巫族忌日刻完碑。
他将我揪起来,几记响亮的耳光扇得我晕头转向。
“巫山月,我给你脸了是吗?”
“就因为婉婉让你和她的宠物狮子玩,你就用巫术让她噩梦连连。果然是玩弄人心的脏货,阴毒得令人发指!”
额头猛地撞上桌角,我连同轰然倒塌的木桌一起栽到地上。
我却像不知道疼似的,缓缓起身跪到他面前。
任由额头的血迹顺着下巴坠到地上。
“对不起。”
卑贱如泥的这三年,“对不起”早已成为我的口头禅。
没有清理干净路面,害苏婉婉跌倒,对不起。
八字与贵人犯冲,害苏婉婉头疼,对不起。
在和狮子搏杀中存活下来,没有令苏婉婉尽兴,真心对不起。
一块木碑顺着破碎的桌腿滚到司林隐脚边。
看到上面的名字,男人眼神一紧,胸口明显起伏了一下。
“巫山月,装这副恶心至极的可怜样给谁看?以为给自己刻碑我就会心疼你?我看八成又是什么新的咒术!”
不等我解释,木碑骤然碎裂,司林隐拽着我的头发将我扔到苏婉婉房中。
“婉婉头疼得厉害,快给她止痛!”
淅淅沥沥的血迹蜿蜒一路,凉风卷携着浓重的血腥气呼啸而至。
我木然地从血痕中跪爬起身,一瘸一拐地匍匐到苏婉婉床边。
熟练地挽起衣袖,连割三刀。
无数个夜里,我跪在门外用巫族血香为他们助兴,即便事后喂了恢复剂,血还是越来越少。
果然,手腕处斑驳的刀痕处一片苍白,却一滴血都流不出了。
我怔愣半晌,认命地拉开衣领,取出心头血为苏婉婉疗伤。
空气中浓郁的巫族血香骤然挥发开来,令司林隐猛地沉了呼吸。
“巫山月,你就这么下贱,要趁婉婉生病来勾引我?”
“不放手腕的血,非得放心头血是吧?那今晚你就用心头血为我们助兴!”
“滚出去守着!”
卧室大门骤然在眼前关上,里面旖旎之声句句入耳。
“阿隐,你不会还对她有情吧?”
“凭她一个肮脏的巫族也配?别瞎想了,婉婉,给我生个孩子吧。”
原本毫无波澜的心阵阵紧缩,汹涌的情绪和鲜血一起涌出。
我和司林隐也曾有过孩子。
当发现自己怀孕后,我第一次跪下来哀求他。
可司林隐恨我,连带着恨我们的孩子,毫不犹豫地给我喂下堕胎药。
算起来,至今也有五个了。
万籁俱静中,我回到昏暗的地下室,从倒塌的木堆里抱出五个无字碑。
五次求生的微薄曙光,被司林隐一次次掐灭。
我流着泪沉入梦中。
三天后,我要为自己最后织一个美梦,再也不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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